酒论·其一

原作:大秦帝国纵横
配对:赢驷/张仪(斜线前后不一定分攻受)
分级:全年龄

张仪爱酒,人尽皆知。

昔年晋咸居答赢疾问——喝酒经常喝过,献策从无言过。

他爱酒,虽不至逢饮必醉,倒也是十次有七八次。好在酒后难得失态,更是多次酒后面君献策,熏熏然壮怀激烈,肆意指点江山,也不管气息喷吐间的酒气又带上了哪一国的风韵。

起初张仪未觉得不妥,毕竟名士风流,多少有些率性而为的意思。伤心时饮酒为忘忧,落寞时饮酒为派遣,喜悦时饮酒为助兴,激荡时饮酒为抒怀。借酒寄情,最合适不过。

他自己不觉得有什么,嬴驷也没说过什么,而嬴驷不说什么,自然旁人也不敢多话。又或者是因为他和朝臣素有不和,他的作为,随意提起一件,都够秦庭众臣去嬴驷那里搅闹一番。可说的太多了,反倒没人向嬴驷提他屡屡酒后面君是为不和礼的事了。

还是张母自赴秦后,见他酒后也不避讳,多次酒过不整理便直接面君,将他教训了一次。

张母不过一句话:君君臣臣,不可一时逾越。

一句话,将那时最意气风发的张仪敲醒。自入秦来,一路仕途顺利,从无名寒士到执掌相印,从初入秦庭到龙门相王。张仪虽不敢忘少年困苦漂泊,却多少被嬴驷的支持信任迷了眼睛。此时张母敲打的,不仅是他酒后的无礼之举,更是他一颗快要在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里束不住的心。

知子莫若母。

那夜张仪辗转未眠,从此除非事起突然,再未酒过见嬴驷。纵使平时饮酒,也多是微醺便罢。

不过他未想到嬴驷会提起此事,秦王倒未刻意,只是一次和智囊谈话后单独留了张仪。

“相国近来戒酒了?”

嬴驷仍在翻阅赢疾走时宫人送上的竹简,说话时连头都未抬,看似不经意地问道,

张仪愣了愣,他没想过嬴驷会这么问,想了想才如实回答:“未曾戒酒,是老母在家管束严些,臣尽量少喝而已。”

嬴驷听他这样说,抬头笑望着他:“不愧是相国,孝心可嘉。”

“王上说笑了。”张仪无奈道。

他当然知道嬴驷故意逗他,只是老母亲的话时刻在耳边响着,也不知道如何回应秦王。

“既如此,今夜相国就先莫回相府了,前些日子寡人得了几坛陈年秦酒,相国今日和寡人共饮,让寡人好好喂喂相国的酒虫。”

嬴驷这样说,张仪真是进退不得,看他一脸难色,嬴驷将竹简搁在桌上,慢慢整理时,脸上的笑意有些变味。

“依寡人看,相国怕不是因为老母严厉,而是那位苏姑娘有意见吧。”

张仪见他面色有变,本来心里咯噔一声,虽相识多年,他却仍是偶有摸不透嬴驷反复无常的时候。谁知嬴驷说出这话,张仪顿时有些哭笑不得。

“王上莫要拿微臣开玩笑了,和苏姑娘并无关系。”

“那寡人倒想听听相国的缘由了。”嬴驷把手揣在广袖内,皮笑肉不笑地哼声道。

张仪见嬴驷刨根问底,仗着三寸不烂之舌强辩道:“酒后不回相府,臣可没地方去。”

“那就住在宫中,和寡人同塌而眠。”

“万万不可!”敌军中来去自若气定神闲的张仪此时竟被惊起一身冷汗,连连拒绝。

“相国怕寡人吃了你不成?”嬴驷眯着眼睛问道。

“自然不是,只是——”张仪看着嬴驷那双眼睛,半晌也找不到个说辞,咬咬牙横竖把实话说了出来:“酒后伴君,臣怕造次失礼。”

“就为这个?”

“就为这个。”

“你呀,啰嗦!”嬴驷咬牙切齿地说了句,张仪实话说了出来,多少有些不好意思,只低着头不做声。

嬴驷瞪了他一眼,突然温声道:“相国和我之间,何必讲那些虚礼。寡人可不想因为这些繁荣虚礼苦了张子的酒虫。”

“何况,寡人觉得相国醉后,颇有几分独特风韵。”

——

其实王(a)上(chu)就是被当初张子的酒嗝可爱到了,二见钟情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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